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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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
朱漆的隔扇門被推開, 陳知府挺著個肚子怒氣沖沖地往外走，其妻劉氏為了挽留他，直接往他身上撲去, 然則陳知府胖歸胖卻十分矯健，當即往邊兒上一讓, 倒是叫劉氏直接摔了個狗啃屎，臉直接撞在門檻石上，額上劃了一道口子, 鮮血直流, 一張敗給歲月的臉更顯得磕磣了。
“老爺，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？你把中饋交給白姨娘，這要是叫人知曉，我一個當家主母還要在一個姨娘手底下討生活，我這張臉可要往哪裏放啊？”
陳知府氣得吹胡子瞪眼, “那就要問問你那個好表妹了，她幹的都是些什麽事！幾次三番害我在容侍郎面前丟臉，只是奪你的管家權都是輕的。”
說起這個劉氏也是委屈，當即哽咽道：“妾身也是冤枉啊，分明我去看她時，她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，誰知道轉眼她就能跑出去發瘋啊？”
陳知府冷哼了一聲, “你不必替自己開脫, 你還是祈禱容小公子能夠找回來吧，否則，依我看你這個知府夫人也不必當了。”
“老爺！！！難不成你還要休妻？你讓大郎他們幾個怎麽辦？”
“現在知道為著孩子著想了？早幹嘛去了？”陳大人走得頭也不回, “我只恨沒早點休了你這蠢出天的婦人，害我無端得罪了容侍郎。”
卻說陳大人在夫人面前神氣十足, 可到了容璋面前卻連腰都直不起來，卑躬屈膝得連關勝都有些看不過眼。
不過關勝也想得透徹，陳大人所圖不小，卻接連辦了幾件自毀長城的事，如今更是因為他夫人的差池，叫夫人受了刺激跑了，他再如何戰戰兢兢都不為過。
若非眼下世子爺還需要他幫忙尋人，關勝毫不懷疑世子爺不會再搭理這樣的廢物。
當然，現在也沒如何搭理就是了，即便陳大人已把姿態放得低來不能再低。
世子爺肩寬腿長，一身極簡的松煙地素袍穿在身上，只這般大步走著，便十足十的派頭，更不提他俊朗冷肅的一張臉，生生叫人不敢靠近。
陳大人小跑著跟了半晌，楞是一句話也沒插上，也沒得著世子爺一個眼風。
這其實已是在表明態度了，陳大人嚇得額間冷汗直冒，好在他還不算太笨，知曉來問關勝討意見，“關小弟，依你看，本官要如何做，才能叫容侍郎消氣？”
知府好歹也是個四品大官，世子爺得罪得起，關勝可得罪不起，當即便獻計獻策道：“陳大人，泉州城雖然封了城，但下面的縣城，以及村鎮，是不是還沒有戒嚴？”
陳知府有些犯難，他雖然是一州知府，可輕易也不能對下頭的縣令頤指氣使，尤其是還不是為了公務上的事，但想到容璋及容家在朝中的勢力，還是咬了咬牙去到容璋身邊，低著頭道：“下官打算將小公子和夫人的畫像連夜送去地方縣、鎮，以期地方官吏幫忙尋人，不知容侍郎意下如何？”
容璋這才踅過頭來，一臉淡然地道：“如此一來，會不會太麻煩陳大人？”
總算是願意理人了。
陳大人擦了擦額上的汗水，“不麻煩，怎麽會麻煩呢，這本就是下官的失職。”
沿街酒肆的二樓，靠窗的位置上，蘭英的目光自那兩列舉著火把的官兵掠過，又劃過容璋那冷肅的面容上，最後落在如履薄冰的陳大人身上，眉頭是越擰越緊，“師兄，沒想到陳大人竟會幫容璋封城，也不知晚晚逃出去了沒有？”
裴文拓對陳大人的做法倒是絲毫不奇怪，他早已見識過容璋的手段，也正是慮到了這一點，才會將林晚送去下面的村子上。
裴文拓抿了一口茶道：“按照腳程應是出了城，陳大人便是再有能耐，手也伸不到金門縣下面的村子裏。”
蘭英想想也是，為了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，的確沒有必要搞得滿城風雨。
裴文拓似是想起什麽，又提醒蘭英道：“他今夜找不到晚晚，明日定會找到咱們頭上，若是他對你用刑，你就直接推我身上，說只有我知道晚晚在哪裏，你可明白了？”
蘭英白了他一眼，“你放心好了，就容世子對晚晚的這份看中，他是不會動我的，倒是你，我看容世子看你的眼神就不對，你小心被他抓去嚴刑逼供。”說到這裏，蘭英擔憂道：“師兄，要不你也跑吧？”
裴文拓搖搖頭，“商號的事還沒打點好，我暫時還不能走，否則商號的人就得遭殃。”
裴文拓之前已領教過容璋的手段，他可不敢拿下頭幾百號人的安危開玩笑。
果然如裴文拓所料，第二日早晨，蘭英才剛推開宅門，便看見院子被十幾個侍衛團團圍住。
因有了預計，蘭英其實並不感到奇怪，可也明白容璋是個不容易糊弄的主，倒也演出了幾分真摯的驚嚇來，“容世子，你這是要做什麽？是我犯了什麽事兒嗎？”
“蘭娘子別害怕，昨兒晚晚和阿奴不見了，我是想來問一問，你昨兒可曾見過她？”
說罷，容璋就一直盯著蘭英看。
蘭英其實也是頂會做戲的，可這人實在太有氣勢，她被看得心裏發毛，就漏了幾分怯，並不敢去看他的眼睛，深怕他看出什麽端倪來，只低著頭道：“沒有見過啊，我昨兒一直在商號算賬，算到很夜了才回來。”
“是嗎？”容璋拖長了尾音詰問道。
蘭英咬緊牙關，“容世子若是不信，大可以去商號找人對峙。”
容璋微勾唇，從容一笑，“這倒是不必，我自是相信蘭娘子的，不過蘭娘子是晚晚最好的朋友，我想晚晚一定會來找你，這才想著到你這裏來碰碰運氣。”
說罷，竟是自顧自地坐在了紫藤花架下的藤椅上。
蘭英直想罵娘，她想過很多可能，卻不曾想過容璋會耍賴，帶著十幾個侍衛賴在她院子裏不走。
還要蹭她的茶喝。
蘭英倒底還是親自給他斟了茶，因是不情不願，自然也沒什麽好話，“我這裏可沒什麽好茶，容世子將就些喝。”
容璋捧起茶杯淺嘗了一口，而後道：“蘭娘子在金陵還有幾戶親戚吧？似乎是母舅一家？還有姑母一家？”
蘭英本就聰慧，這些年又在商號摸爬滾打，越發地通透，一下子就明白了容璋的意圖，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你要威脅我？我都說了，晚晚的事，我壓根就不知道。”
容璋看著惱羞成怒的蘭英，平淡沖和地笑了笑，“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，為何會是這個反應？不該是清者自清嗎？”
蘭英這才反應是著了他的道，不過也是矢口否認，“我這是關心則亂。”
“是嗎？”容璋淺抿了一口茶，而後岔開了話題，“你這裏的茶倒是比晚晚那裏的好上許多。”
蘭英想起林晚家裏的磚茶，反正她是一口也吃不下的，沒想到容璋這個公府世子竟然願意吃？這算什麽，愛嗎？
蘭英冷哼一聲，方才踩了容璋的坑，如今她也要找回自己的場子來，“她那是自命清高，t不肯接受我和文拓的幫助，說是不想欠人情，寧願自己過得苦哈哈的。”
容璋皺了皺眉，“她倒是有志氣。”
蘭英道:“可不是有志氣麽？當時晚晚難產，差一點就沒挺過來，後來我問她後不後悔離開了你。若不離開你，便能得到最好的照料，也會有最好的穩婆，太醫也是很容易請到，或許便不會受這份罪。你猜她當時怎麽說的？”見容璋並不理會，只沈默地用杯蓋撇這茶杯裏的浮沫，心知是戳中了他的的痛處了，便更加不留情地下刀，“她當時說啊，她寧願粗茶淡飯一輩子，也不願意去仰你的鼻息過富貴日子。”
杯蓋落在冰裂紋的地磚上，發出清脆的響聲，蘭英笑了笑，這就受不住了，這才哪到哪啊，“後來，不是說當初和親的事有誤會麽，你又允了晚晚正妻之位，可晚晚依舊不願意跟你回去，還是我好說歹說，她才勉為其難打算為了阿奴跟你回去的。”
容璋倒是沒想到，林晚做這個決定，背後竟然還有蘭英的推波助瀾，這麽說起來，若非蘭英一力勸她，她恐怕連委曲求全也不願。
“倒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容璋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怪道她一經旁人的挑唆，立馬就打退堂鼓。”
蘭英看不慣他一副受害者的模樣，當即刺道：“容世子，你何苦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呢？想你容世子要家世有家世，要權勢有權勢，生得又如此郎艷獨絕，更是允諾了晚晚正妻之位，可即便是這樣，晚晚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你，難道你就沒有反思過自己的原因嗎？”
而蘭英之所以敢問如此失禮的問題，乃是篤定了容璋不會把她如何，否則也不會耐著性子聽她說這麽多廢話。
“晚晚曾經那般傾慕你，結果現在對你避如蛇蠍，難道你就從沒想過也有自己的過錯在？”
容璋沈默半晌後，擡起頭，別扭卻認真地開口：“晚晚對我還有什麽意見？還請蘭娘子一一告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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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漆的隔扇門被推開, 陳知府挺著個肚子怒氣沖沖地往外走，其妻劉氏為了挽留他，直接往他身上撲去, 然則陳知府胖歸胖卻十分矯健，當即往邊兒上一讓, 倒是叫劉氏直接摔了個狗啃屎，臉直接撞在門檻石上，額上劃了一道口子, 鮮血直流, 一張敗給歲月的臉更顯得磕磣了。
“老爺，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？你把中饋交給白姨娘，這要是叫人知曉，我一個當家主母還要在一個姨娘手底下討生活，我這張臉可要往哪裏放啊？”
陳知府氣得吹胡子瞪眼, “那就要問問你那個好表妹了，她幹的都是些什麽事！幾次三番害我在容侍郎面前丟臉，只是奪你的管家權都是輕的。”
說起這個劉氏也是委屈，當即哽咽道：“妾身也是冤枉啊，分明我去看她時，她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，誰知道轉眼她就能跑出去發瘋啊？”
陳知府冷哼了一聲, “你不必替自己開脫, 你還是祈禱容小公子能夠找回來吧，否則，依我看你這個知府夫人也不必當了。”
“老爺！！！難不成你還要休妻？你讓大郎他們幾個怎麽辦？”
“現在知道為著孩子著想了？早幹嘛去了？”陳大人走得頭也不回, “我只恨沒早點休了你這蠢出天的婦人，害我無端得罪了容侍郎。”
卻說陳大人在夫人面前神氣十足, 可到了容璋面前卻連腰都直不起來，卑躬屈膝得連關勝都有些看不過眼。
不過關勝也想得透徹，陳大人所圖不小，卻接連辦了幾件自毀長城的事，如今更是因為他夫人的差池，叫夫人受了刺激跑了，他再如何戰戰兢兢都不為過。
若非眼下世子爺還需要他幫忙尋人，關勝毫不懷疑世子爺不會再搭理這樣的廢物。
當然，現在也沒如何搭理就是了，即便陳大人已把姿態放得低來不能再低。
世子爺肩寬腿長，一身極簡的松煙地素袍穿在身上，只這般大步走著，便十足十的派頭，更不提他俊朗冷肅的一張臉，生生叫人不敢靠近。
陳大人小跑著跟了半晌，楞是一句話也沒插上，也沒得著世子爺一個眼風。
這其實已是在表明態度了，陳大人嚇得額間冷汗直冒，好在他還不算太笨，知曉來問關勝討意見，“關小弟，依你看，本官要如何做，才能叫容侍郎消氣？”
知府好歹也是個四品大官，世子爺得罪得起，關勝可得罪不起，當即便獻計獻策道：“陳大人，泉州城雖然封了城，但下面的縣城，以及村鎮，是不是還沒有戒嚴？”
陳知府有些犯難，他雖然是一州知府，可輕易也不能對下頭的縣令頤指氣使，尤其是還不是為了公務上的事，但想到容璋及容家在朝中的勢力，還是咬了咬牙去到容璋身邊，低著頭道：“下官打算將小公子和夫人的畫像連夜送去地方縣、鎮，以期地方官吏幫忙尋人，不知容侍郎意下如何？”
容璋這才踅過頭來，一臉淡然地道：“如此一來，會不會太麻煩陳大人？”
總算是願意理人了。
陳大人擦了擦額上的汗水，“不麻煩，怎麽會麻煩呢，這本就是下官的失職。”
沿街酒肆的二樓，靠窗的位置上，蘭英的目光自那兩列舉著火把的官兵掠過，又劃過容璋那冷肅的面容上，最後落在如履薄冰的陳大人身上，眉頭是越擰越緊，“師兄，沒想到陳大人竟會幫容璋封城，也不知晚晚逃出去了沒有？”
裴文拓對陳大人的做法倒是絲毫不奇怪，他早已見識過容璋的手段，也正是慮到了這一點，才會將林晚送去下面的村子上。
裴文拓抿了一口茶道：“按照腳程應是出了城，陳大人便是再有能耐，手也伸不到金門縣下面的村子裏。”
蘭英想想也是，為了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，的確沒有必要搞得滿城風雨。
裴文拓似是想起什麽，又提醒蘭英道：“他今夜找不到晚晚，明日定會找到咱們頭上，若是他對你用刑，你就直接推我身上，說只有我知道晚晚在哪裏，你可明白了？”
蘭英白了他一眼，“你放心好了，就容世子對晚晚的這份看中，他是不會動我的，倒是你，我看容世子看你的眼神就不對，你小心被他抓去嚴刑逼供。”說到這裏，蘭英擔憂道：“師兄，要不你也跑吧？”
裴文拓搖搖頭，“商號的事還沒打點好，我暫時還不能走，否則商號的人就得遭殃。”
裴文拓之前已領教過容璋的手段，他可不敢拿下頭幾百號人的安危開玩笑。
果然如裴文拓所料，第二日早晨，蘭英才剛推開宅門，便看見院子被十幾個侍衛團團圍住。
因有了預計，蘭英其實並不感到奇怪，可也明白容璋是個不容易糊弄的主，倒也演出了幾分真摯的驚嚇來，“容世子，你這是要做什麽？是我犯了什麽事兒嗎？”
“蘭娘子別害怕，昨兒晚晚和阿奴不見了，我是想來問一問，你昨兒可曾見過她？”
說罷，容璋就一直盯著蘭英看。
蘭英其實也是頂會做戲的，可這人實在太有氣勢，她被看得心裏發毛，就漏了幾分怯，並不敢去看他的眼睛，深怕他看出什麽端倪來，只低著頭道：“沒有見過啊，我昨兒一直在商號算賬，算到很夜了才回來。”
“是嗎？”容璋拖長了尾音詰問道。
蘭英咬緊牙關，“容世子若是不信，大可以去商號找人對峙。”
容璋微勾唇，從容一笑，“這倒是不必，我自是相信蘭娘子的，不過蘭娘子是晚晚最好的朋友，我想晚晚一定會來找你，這才想著到你這裏來碰碰運氣。”
說罷，竟是自顧自地坐在了紫藤花架下的藤椅上。
蘭英直想罵娘，她想過很多可能，卻不曾想過容璋會耍賴，帶著十幾個侍衛賴在她院子裏不走。
還要蹭她的茶喝。
蘭英倒底還是親自給他斟了茶，因是不情不願，自然也沒什麽好話，“我這裏可沒什麽好茶，容世子將就些喝。”
容璋捧起茶杯淺嘗了一口，而後道：“蘭娘子在金陵還有幾戶親戚吧？似乎是母舅一家？還有姑母一家？”
蘭英本就聰慧，這些年又在商號摸爬滾打，越發地通透，一下子就明白了容璋的意圖，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你要威脅我？我都說了，晚晚的事，我壓根就不知道。”
容璋看著惱羞成怒的蘭英，平淡沖和地笑了笑，“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，為何會是這個反應？不該是清者自清嗎？”
蘭英這才反應是著了他的道，不過也是矢口否認，“我這是關心則亂。”
“是嗎？”容璋淺抿了一口茶，而後岔開了話題，“你這裏的茶倒是比晚晚那裏的好上許多。”
蘭英想起林晚家裏的磚茶，反正她是一口也吃不下的，沒想到容璋這個公府世子竟然願意吃？這算什麽，愛嗎？
蘭英冷哼一聲，方才踩了容璋的坑，如今她也要找回自己的場子來，“她那是自命清高，t不肯接受我和文拓的幫助，說是不想欠人情，寧願自己過得苦哈哈的。”
容璋皺了皺眉，“她倒是有志氣。”
蘭英道:“可不是有志氣麽？當時晚晚難產，差一點就沒挺過來，後來我問她後不後悔離開了你。若不離開你，便能得到最好的照料，也會有最好的穩婆，太醫也是很容易請到，或許便不會受這份罪。你猜她當時怎麽說的？”見容璋並不理會，只沈默地用杯蓋撇這茶杯裏的浮沫，心知是戳中了他的的痛處了，便更加不留情地下刀，“她當時說啊，她寧願粗茶淡飯一輩子，也不願意去仰你的鼻息過富貴日子。”
杯蓋落在冰裂紋的地磚上，發出清脆的響聲，蘭英笑了笑，這就受不住了，這才哪到哪啊，“後來，不是說當初和親的事有誤會麽，你又允了晚晚正妻之位，可晚晚依舊不願意跟你回去，還是我好說歹說，她才勉為其難打算為了阿奴跟你回去的。”
容璋倒是沒想到，林晚做這個決定，背後竟然還有蘭英的推波助瀾，這麽說起來，若非蘭英一力勸她，她恐怕連委曲求全也不願。
“倒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容璋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怪道她一經旁人的挑唆，立馬就打退堂鼓。”
蘭英看不慣他一副受害者的模樣，當即刺道：“容世子，你何苦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呢？想你容世子要家世有家世，要權勢有權勢，生得又如此郎艷獨絕，更是允諾了晚晚正妻之位，可即便是這樣，晚晚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你，難道你就沒有反思過自己的原因嗎？”
而蘭英之所以敢問如此失禮的問題，乃是篤定了容璋不會把她如何，否則也不會耐著性子聽她說這麽多廢話。
“晚晚曾經那般傾慕你，結果現在對你避如蛇蠍，難道你就從沒想過也有自己的過錯在？”
容璋沈默半晌後，擡起頭，別扭卻認真地開口：“晚晚對我還有什麽意見？還請蘭娘子一一告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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